危险少年【7】
注意！注意！注意！
我不能让道枝只有12岁，这样的话廉要等他六年！那时候廉就已经33岁了！主要是未成年真的开不出车，等三年我还能写，等六年我真………
请遗忘掉之前12岁那个设定！哪怕重新看一次！
道枝是15岁！15对！！！
————————以下正文——————————
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有这么成熟的想法？现在的孩子真是了不得……
且不说两个男人能不能结婚，就算真在一起…横看竖看也是道枝比较适合当老婆吧？
不过高海好像说过这小子手长脚长将来肯定能长个大个子……也不一定吧！岸不也是手长脚长？
反正不管这小孩怎么长，一定要保证比自己矮一点，不然………想到这里廉心里突然就有了点儿危机感。
“你说梦话了，我不会是任何人的老婆。”
廉冷冰冰的话没有打击到少年蓬勃的爱意，反而刺激了道枝更进一步的欲望。
“廉……我们结婚吧！”
没有害羞没有玩笑，眼神里亦没有一丝怯懦，这个小男孩，正在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一般，对自己爱的人，认真的发起了一个长达一生的、爱的邀请。
廉承认自己有一小个瞬间，确实被男孩的气势震撼到了，或许是因为对方身上那种少年人特有的、稚气未脱的一腔孤勇…令廉相信：他确实是爱着的。或许他确实还是孩子，或许他还不懂怎么去定义自己的感情，但少年的爱却扎扎实实的存在着，不必任何人的少。
廉好像看到了那个少年时期的自己，也曾经孤注一掷的向另一个男孩承诺要携手一生…
“等你长大再说吧！”
廉摸着道枝的头，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么温柔。
“这算你答应了哦！廉！你说要等我长大，就一定要说话算话！”
道枝欣喜若狂，激动的扑在廉身上。
廉不耐烦的把脖子从小孩胳膊里解救出来，谁说要等他？这样都能会错意，真不知道他是脑子差还是故意的。
“呵呵…你现在跟个发育不良的小萝卜似的，谁知道要等你多久”
道枝听完突然沉默了，仿佛想起某些悲伤的往事，低着头闷闷的说：
“廉不愿意等我吗……”
“嗯，不愿意。”
廉一旦冷血无情起来总是格外直接。
“可是，我已经等了你七年了…廉，你难道不想我吗？”
有某种熟悉的酸楚，从心里涟漪般荡漾开来。廉张着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以后，廉才终于想明白，是自己那颗看似无坚不摧的盾，被道枝这么不经意的一句话，彻底敲碎了……
眼前的男孩乖觉的望着他的眼睛等待一个答案，但廉自己也不知道，打碎他防线的究竟是眼前这个小孩，还是七年前离开的另一个少年……
东条…我怎么会不想你呢？廉深深的呼吸，把手轻轻放在道枝脑袋上头上，那些曾经的像是河水一样清澈见底粼粼荡漾的年少往事就决堤般涌向心头……他想到曾经的傍晚足球场上，每次传球，他都会下意识的找寻东条的身影，眼神只要一对上，便立刻明白对方的意图，心照不宣又亲密无间……放学时候肩并肩回家的身影，连街边卖章鱼烧的大妈看了都会满眼笑意…
“廉？”
道枝没有得到回应，便试探着问。
“道枝……你到底是谁？”
廉的声音很温柔，明明刚刚认识不到一个月，他们中间却有太多牵连像一张密密麻麻的蛛网，牢牢的把自己缠在其中，他迈不开脚，却又不敢靠的太近。
“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我爱你。廉，你一定也感觉到了，我的记忆可能不止是自己的，我曾经也赌气的想把它们都赶走，但现在我认了，既然它存在在我身上，那它就是我的，任何人也夺不走！”
小孩说这话时候，眼神是倔强而坚定的。
“可是我爱的是东条正义，不是你。”
说完这话，廉懊恼自己这时候竟然会像个女人一样矫情。
“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也爱上我。”
小孩仍旧是气势十足的样子，廉心里乱成一团.
“好了，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了。”
怕再想下去会陷入可怕的境地，廉霸道的终止了话题。道枝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又恢复了小孩的模样，扁扁嘴吧，委屈的看着廉走出房间的身影，愤愤不平的在心里抱怨：大人都这么喜欢逃避么？
本来是教训小孩，却意外的被小孩化被动为主动的求了婚，廉觉得自己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所以昏了头，竟然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个15岁小孩的白日说梦。
打电话给高海讲了事情后续之后，高海在电话那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廉你应该带着小孩出去玩一下了，也许是他成天待在家里太过无聊才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正好自己有两张著名画家toi画展的票，你可以带着孩子去看看。
廉问你一个法医怎么会买画展的票？
高海说医生和画家本来就一脉相承，需要心灵手巧又需要想象力，何况这个画展的票又不是买的，是自己的漫画老师送的。
漫画老师？你还有时间学漫画嘛？
高海得意的说艺术家无论在哪个行业就职，艺术的细胞都不会死亡，不过这个画家toi高海还真不知道是谁。
廉想了想还是决定同意了。把一个15岁的正当热血的少年关在家里确实是一件不人道的事儿，看看画展就当放个风，顺便培养一下小孩的艺术鉴赏能力也不错。
/
怕小孩对枯燥的画展不感兴趣，廉把一天的行程安排成游乐场、商场，最后才是画展。
游乐场里都是和道枝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女孩，本以为可以有机会在廉面前施展魅力，却发现廉这个家伙竟然很讨小女孩的喜欢。尤其是套圈圈的时候，因为训练有素所以很有准头，廉几乎百发百中，还引来一群女中学生的围观。而道枝的水平就还停留在普通小孩程度，套了几次都一无所获。
正懊恼着，看廉那边的公仔已经多到拿不下了。廉便大方的把花花绿绿的公仔分给围观的女孩子们，不出意料的引起此起彼伏的尖叫.
“啊啊啊！好帅啊！谢谢你哦大哥哥！”
“啊我这个是泰迪熊诶！”
“我这个是小猪！”
“好可爱哦哥哥你好帅！”
………
听着小女孩们聒噪的犯花痴，道枝在心里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愤愤的转过头不看。然后突然感觉手里被塞了一个毛呼呼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诶？”
“最后一个留给你吧。差点忘了你也是小孩。”
廉漫不经心的说着，拍拍小孩的肩提醒他该走了。
“切……这么幼稚。”
举起手里的兔子，看着那笨拙的大脑袋和唱到夸张的耳朵，道枝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却嘴硬的故意表现出嫌弃。
“不喜欢的话就随便给谁。”
廉没有理会小孩的傲娇，已经走出很远的距离了。
“才不要。”
道枝把兔子紧紧搂在怀里，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廉送我第一件礼物。怎么能随便给谁…
在商场吃过午餐，简单休息一下，两人就来到了高海说的那个画展。画展入口处有画家toi的介绍，哦，原来这个toi已经去世了。廉心想恐怕高海自己都不知道吧！
展出的都是画家toi生前最负盛名的作品，他用色非常大胆，静物或者风景，都比实物色彩浓烈的多。廉和道枝都不懂绘画，只能看个大概，但为了表示对作者的尊重，俩人都看的非常认真。
“诶，竟然有一张人像。”
道枝在某张作品前停留下来，出神的看着。
“廉，你不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吗？”
廉走过去，看那张整个展厅里唯一一张人像画。向日葵背景下，一个白衫栗色短发少年笑的灿烂。如果说像某个熟人的话…
“有人说这是toi的自画像，也有人说这是toi的初恋男友。反正没有人见过toi，更不会见过他的男友，这些传闻也就没有对证了。”
旁边的女工作人员好心的帮两个帅哥介绍着，道枝眼睛一亮：“所以说toi和他爱人都是男人嘛？”女工作人员笑着点头，道枝便兴奋的跑去拉廉的手：“和我们俩一样啊！”
廉一脸黑线：“你闭嘴。”
道枝立马换成委屈脸。廉盯着画里那张脸，说不出的奇怪，这张脸到底像谁？
“岸……”
心里想到一个人，不由脱口而出。
“嗯？”
道枝对这个名字本来就敏感，廉在画展竟然都能想到这个人，下意识皱起眉头：“哼……一点都不像。你不觉得更像我嘛！”
“像你？都有两只眼睛，一张嘴，是挺像”
其实画里人是短脸，短发，薄嘴巴，比较起来确实更像岸一点，只不过比岸更瘦，也更稚嫩。
/
准备离开画展，廉和道枝正走到门口，突然看到展厅门口，有个小女孩摔倒了。道枝连忙上前一步去扶。
一切都是在瞬间发生的，听到枪响的时候，展厅里大部分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而廉因为职业关系练就的敏锐的反射神经让他先行一步挡在了道枝面前。
伴随着枪声，血液在道枝面前飞溅，目之所及亦变成一片红色…
“廉！！！”
道枝失声尖叫着，怕廉就这么死过去，所以拼命摇晃着廉的身体，一边号啕大哭。
“别晃了……”
虚弱的声音响起来，道枝连忙停下手。
“你最好先叫救护车，然后报个警。”
廉忍着痛交代道枝，道枝连忙哦哦着拿出手机。
幸好道枝的身高只到廉的胸口，又因为廉挡过去的时候身体是倾斜的，所以子弹只打在了廉的肩膀位置，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送往医院的时候，廉安静的躺在救护车上，任由道枝的手在自己身上担心地摸来摸去。小孩满脸是血，仍然在哭着，像个被吓坏的小动物。刚才混乱中没有注意到，原来道枝一直都把游乐场里自己送他的小兔子牢牢地绑在身后。真是个死心眼儿的小号，这个公仔成本也不过几十块，明明丢掉也不可惜。
取出子弹，廉就安静的躺在医院输血。四科的兄弟们赶来的时候，正看到小道枝正坐在廉的床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输液器。
紫耀拍拍道枝的肩膀，示意小孩去休息。道枝抹干净脸上的泪，推开病房的门，逃一样跑了出去。外面正下着雨，冰凉的雨点落在脸上有点刺痛。那些碎成玻璃渣一般的被掩埋的记忆终于拼凑成一段完整的画面，刺的他心如刀绞。
到底是什么时候？廉曾经为他中过一枪……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无助的抱着廉昏迷的身体，心如死灰。后来廉突然睁开眼睛指着自己笑，还说只有笨蛋才会相信这种恶作剧…
此时这段记忆的回溯，在病床上廉的脑海中重叠了。那是刚上警校的时候，在伙伴们的怂恿下跟东条玩儿的恶作剧，结果东条生了很严重的气，然后廉才醍醐灌顶的发现自己对东条的感情。
岸赶到医院的时候，道枝正好不在。廉看起来很不精神，估计是失血过多，不过看到岸进来的时候，仍然强撑着微笑欢迎。
“没有大碍，肩膀上的枪伤需要休息几天。你缺不缺人照顾？”
岸体贴的问。
“没事，有人照顾我。”
廉无所谓的回答。
“看来你和小孩相处的不错……你不会已经和他发生关系了吧？提醒一下，他可是个未成年人…”
“你觉得呢？”
廉不可置否，心想岸怎么变得这么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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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那边仍然没找到对道枝开枪的凶手，而在廉家里，照顾病人的生活又开始了，不过这一次换成了道枝来照顾廉。
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廉终于过上了梦寐以求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甩手掌柜日子。
道枝的饭越做越好，每次端上来的时候还会问连：怎么样？有没有变得更好？廉总是敷衍说一般般吧！却又会吃的一点不剩。
曾经说过要越做越好的那个少年，上天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那么，就不要让道枝再有同样的遗憾。
照顾廉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因为廉有洁癖。所以对卫生要求非常高，可能刚刚才扫过的地面，被廉看到一根头发，就必须重新清扫。
不过苦力和福利往往是相互伴随着的。
道枝每天最期待的时刻，就是晚上可以帮廉洗澡。
尤其是第一次见到廉出浴的画面……给了小小道枝强烈的视觉冲击。廉躺在浴缸里闭目养神，身体和他的面容一样都是健康的小麦色，高挑匀称且修长有型，紧致的皮肤包裹着薄而结实的肌肉，在水雾的晕染下朦胧而魅惑……尤其是两条腿搭在浴缸外面，又长又细又滑……
道枝看呆了，怔怔地立在原地…
廉知道道枝进来了，也知道此刻小孩在盯着自己的身体目不转睛，修长的眼睛半挑，扫过少年涨红的脸："还不过来？"
“哦！”下意识的拿起浴花，眼神不敢直视，慢慢靠近廉，脚下打滑，险些摔倒，廉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拉住道枝的胳膊。肌肤接触的一瞬间，道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站不住了？”廉故意坏心眼的取笑小孩，看道枝局促的小手无处安放的样子，一边把身子直起来。小孩喉咙有些干渴，稍稍转过身害怕被对方看出他下身没出息的起了反应……廉又向自己靠近了一些，道枝用余光扫到廉纤细的腰肢…鼻腔里似乎有热乎乎东西流出来……
糟糕！
道枝连忙捂住脖子慌张的逃出去，毫不意外的听到浴室里廉不留情面的笑声……
虽然第一次给廉洗澡的记忆不那么美好，但之后的每一次，道枝都能扎扎实实占到廉的便宜。
只要走进浴室的时候廉是嘴巴微张的，就意味着廉真的睡着了——这几天他已经总结出了廉睡觉的特点：嘴巴微张、侧头、不易醒。这就意味着可以肆无忌惮的上下其手，只要力度合适，廉不但不会醒，偶尔还会舒适的哼几声。前几天道枝还很满足，到现在显然觉得不够了……如果可以的话………默默的在心里比较了一下两人的尺寸，悲伤的觉得现在还是不要招惹对方为妙。
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道枝决定以后每天要给自己悄悄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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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的身体素质是极好的，道枝的成长速递也是惊人的。一个月不到，廉胳膊上的枪伤就已经完全好了，而专注长个子的道枝也如愿以偿的长高了三公分。
自从上一次冰箱里被搬到警局，廉家的饭菜都是当日解决，再也不能剩。胳膊好了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台崭新的冰箱。明明可以网购送上门，可是廉就是不怕死的拜托了紫耀帮忙。于是就发生了以下一幕惨剧——
在体能方面一向自信爆棚又喜欢挑战高难的脑袋不那么灵光的平野紫耀君，果然没有拒绝了品牌商提供的送货上门服务，选择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把冰箱送到廉家。
可是他忘记了一个事实：廉家里没有电梯。
于是，在只身搬到三楼耗尽全部力气之后，终于英雄气短的打电话向廉求助。
“md…我胳膊才刚好！”挂掉电话，万分不情愿的廉还是穿好衣服下楼，打算给紫耀搭把手。道枝很担心的跟着出门，虽然廉打心里觉得这小孩未必有冰箱高。
三个人都出了一身汗，才终于把冰箱放进了厨房。只不过廉和紫耀是累出来的汗，而道枝是高兴出来的汗，毕竟小孩确实没有参与搬冰箱这个体力劳作，只是帮忙用钥匙开了下门。
至于为什么会出汗，因为家门钥匙是装在廉裤子口袋里的，且是裤子后面的口袋里。而且是道枝用手从廉牛仔裤屁股口袋里亲手摸出来的……因为口袋很深，所以摸了很久，道枝为此深感满足！毕竟前几天帮廉洗澡，道枝都只摸到胸口和腿而已，而且还是在廉睡着的情况下。
问了紫耀一下警局的情况，紫耀说毒蛇死了之后，案情就几乎没有进展了。因为k帮和c帮都已经灭了，上一代的老人也几乎死绝了，上面觉得这个案子已经算功成圆满了，谁都不愿意再去挖这些不痛快的东西。
廉说但凶手不是还在逍遥法外吗？
紫耀说岸还在追查啦但四科人手就这么多，还有别的案子在同步进行，只有等廉好了之后再继续跟了。可是廉，你为什么还有这么深的执念呢？难道还是因为东条吗？
廉停顿了片刻，看到道枝在神情紧张的听，便笑了一下说：“也不全是为了东条，为了给自己的过去一个交代，也为了给今后的生活一个开始。”
听到这里，道枝小朋友就不加掩饰的笑了。
其实命运的安排总是无情又合理的，在他们年少懵懂时安排一次相遇，经受初恋的激情和陪伴，然后在各自逐渐走向成熟之时骤然离开。等你尝尽了苦涩和思念，快要放下的时候，再给你另外一场开始，仿佛是上天的补偿，也仿佛是上天给你的奖赏，为你终于走向成熟———也许上天是调皮的，还会时不时安排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只要你足够坚强，总会有一个人牵着你的手挺过来，而从此你们之间亦会更加无坚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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